次日午，聂缉槻驿馆拜谒曾国藩。他知老伯是位严谨的理名臣，便素日常穿的西服，换一套簇新的长袍马褂，将备的数据单从西式皮公文包取，放进袖口夹层。一身打扮果使曾国藩见了更觉顺眼。他己则随随便便穿了一件旧布薄棉袍，斜斜靠在松软的藤椅，完全是一副长者见晚辈的随姿态。
“你父亲身体吗？”曾国藩端茶碗，慢慢吹了一口气。
“父两年常生病，精神不老伯您健旺。”聂缉端坐在面一张绒布沙，茶几放着一精致的白底蓝花景德镇瓷杯，他有动它。
“你父亲比我几岁，功名不算太顺遂。”曾国藩像是沉浸在往的回忆中，“他的诗做比我。人长清秀，有南岳才子称，人豪放洒，喜欢他往。谁知科场蹭蹬，光乙巳、丁未、庚戌一连三科告罢，朋友他叫屈，他己倒无一。咸丰二年壬子科，他高中二甲八名，众人他必入翰林院无疑。朝考，他喜气洋洋诗拿给我。诗写真，既有太白才气，又有馆阁庄重，场中诗少有做的。谁料榜一公布，翰林竟有他的名。我他惋惜。他却笑着说，县官，高……（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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