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理,不是跑印度师傅那修,就是给海南人剪。
中国理铺子的招牌真怪,左边了一叫“知者”。生意一,右边马跟着另一,叫“就头”。
一推门,哎的一声,生了锈的弹簧像在骂你。客人真,坐在有臭虫的硬板凳等,哪有什八卦周刊?报纸有一张。
等、等、等,已经老半了,风扇剪细了的头吹进鼻子,声喷嚏,四五剃头佬一齐转头睁眼睛瞪着我,头缩脖子。
摇着脚,东张西望。见一枝枝的赤灯泡,原是挖耳朵的,理匠那几根毛已黄的东西替客人掘宝藏。哇!岂不耳朵挖脓?
轮我了,那伙一块木板放在椅子的两手,我乖乖爬了。先一块像挂图一的白布包着你,往颈顶一箍,差点有我弄窒死。
再是粉扑,噼噼啪啪乱涂一顿,白粉纷飞,那难嗅的味,现在是忘不了。
跟着他拿了一枝钳,吱吱喳喳在我的脑剪一圈,声音就像金属物在玻璃刮那难听,牙酸掉。剪一快,夹住你的根不管,往一拔,痛眼泪掉。
不知不觉中,毛动钻你的身,刺浑身又痛又痒,刚摆它,那剃头佬……(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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