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修辞例话 邻居们

众街坊问:“郎何病患便死了?”那婆娘答:“因害疼,不一日日越重,不勾。不幸昨夜三更鼓死了,是苦!”又哽哽咽咽,假哭。众邻舍明知此人死的不明,不顾问他。众人尽劝:“死是死了,活的安稳。娘子省烦恼,气暄热。”

——六回

潘金莲毒杀武郎的次日,众邻居闻讯望。“郎何病患便死了?”的一“便”字,已隐隐透露邻居的纳罕与警觉意。金莲答话,邻居的劝慰词颇耐人寻味。“死是死了,活的安稳”是一句囫囵语,中狐疑未,又不愿意深究此。邻居既有马就相信潘氏的一面词,又不便追问郎死的真实情由,话说,说一字不易。“气暄热”四字(《水浒传》所无),则更传神。邻居明显流露话找话、转谈及气的尴尬,且有告退意。

等西门庆偷偷趁着夜色将潘金莲娶回,目睹此的邻居又是怎的反应呢?——“那条街远近人无一人不知此,惧怕西门庆有钱有势,不敢管”。不管便罢了,许是他的正义感无处安放,便编一顺口溜在坊间流传:

堪笑西门不知羞,先奸……(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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