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的辦很熱鬧。劉四爺很滿意有這麼人來給他磕頭祝壽。更足傲的是許老朋友趕著來賀喜。由這些老友，他己這場不但辦熱鬧，且「改良」。那些老友的穿戴已經落伍，四爺的皮袍馬褂是新的。職業說，有幾位朋友在當年比他闊，是現在——經過這二三十年來的變遷——已越混越低，有的已很難吃飽飯。著他們，再己的喜棚，壽堂，畫著長板坡的掛屏，與三個海碗的席面，他覺己確是高他們一頭，他「改了良」。連賭錢，他預備麻將牌，比押寶就透著文雅了許。是，在這個熱鬧的局面中，他感覺一點淒涼難過。過慣了獨身的生活，他原在壽日來的人不過是舖戶中的掌櫃與先生們，往日的外場光棍。沒會來了些女客。雖虎妞替他招待，是他忽感的孤獨，沒有老伴兒，有個女兒，且長像個男子。假若虎妞是個男子，當早已了，有了孩，即使己是個老鰥夫，或者就不這麼孤苦伶仃的了。是的，己什麼不缺，缺個兒子。己的壽數越，有兒子的希望便越，祝壽本是件喜，是又似乎應落淚。不管己怎樣改了良，沒人繼續己的業，一切還不是白……（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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