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经野云县,听说县城东边的一座山有一铁船,真是令人难置信的情。王守仁不禁奇,待真却一轮廓,是深色的岩石凸船形吧。
王守仁偏在“感花溅泪”的境,凡有所见“今触绪伤怀抱”,平添几分老生常谈的感慨。山的铁船,真是一绝妙的意象,律体诗不足铺陈与宣泄,一首七言古体诗《舟铜陵野云县,东山有铁船,因往观,果见其彷佛,因题石》仿佛一不收拾,是王守仁的诗少见的极富文趣味的佳:
青山滚滚奔涛,铁船何处停桡?
人间刳木宁有此,疑是仙人所操。
仙人一已千载,山头日日长风号。
船头土尚彷佛,冈有石云船稍。
我行此费忖度,昔人无乃忉。
由风波平恶,纵有铁船未牢。
秦鞭驱未动,奡力何所施其篙。
我乘访蓬岛,雷师鼓舵虹缫。
弱流万不胜芥,复恐驾此徒劳。
世路难行每此,独立斜阳首重搔。
首句将伏的青山比伏的波涛,便顺理章追问铁船的处。朱熹曾有推断,山由浊水凝结,所山峦才呈波浪的子。故山峦喻波涛,倒真是儒者的行本色。
铁船从何处,由何人造?疑是仙人昔年……(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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