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贺勒的所有画,新月挂在平线,尖尖的两头向,宛一艘漂浮在夜浪的轻舟。并非画的幻,月亮在马提尼克确实此。在欧洲,新月是站着的,是战的,像一凶猛的动物坐在那,准备扑,或者您喜欢的话,像是一锋利无比的镰刀。月亮在欧洲,是战争的月亮。在马提尼克,月亮是平的。或许,就是什埃内斯特赋予月亮一热的金黄色,在他神话般的画,月亮代表一无法企及的幸福。
奇怪的是,我几马提尼克人聊件,我现些人不知月亮在空中的具体貌。我问了欧洲人,你记不记欧洲的月亮?它的候是什形状?离的候又是什子?他不知。人已经不空了。
被人抛弃,月亮沉入布贺勒的画。是,在空中不再见月亮的那些人,在画不见月亮。你是孤独的,埃内斯特。孤独宛汪洋中的马提尼克。孤独宛德佩斯特的在修院。孤独宛凡·高的画在观光客低的目光中。孤独宛月亮,无人望见。
一九九一年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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