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接蘊姊從海來的信，更我引百無望的境。我哪裏還找幾句話安慰呢？信裏說：「我的生命，我的愛，於我無益了……」那是更不需我的安慰，我為流的眼淚了。唉！從信中，我揣婚後的生活，雖說未肯明明的表白來。神為什麼捉弄這些在愛中的人兒？蘊姊是最神經質，最熱情的人，更受不住那漸漸的冷淡，那遮飾不住的虛情……我蘊姊來北京，不過這是做的嗎？這還是疑問。
葦弟來的時候，我蘊姊的信給他：他真難過，因為那使我蘊姊感生無趣的人，不幸便是葦弟的哥哥。於是我向他說了我許新的「人生哲學」的意義；他又盡他唯一的本在哭。我是很冷靜的他怎樣使眼睛變紅，怎樣拿手擦乾，並且我在他那些舉動中，加許殘酷的解釋。我未曾在人世中，他是一個例外的老實人，不久，我一個人悄悄的跑了。
為躲避一切的熟人，深夜我才獨從冷寂寂的公園裏轉來，我不知怎樣度過那些時間，我：「無意義啊！倒不早死了乾淨——」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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