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刀，滿冰霜。
江南近海濱的一條路，一隊清兵手執刀槍，押著七輛囚車，衝風冒寒，向北行。
前面三輛囚車中分別監禁的是三個男子，書生打扮，一個是白髮老者，兩個是中年人。後面四輛中坐的是女子，最後一輛囚車中是個少婦，懷中抱著個女嬰。女嬰啼哭不休。母親溫言相呵，女嬰是哭。囚車旁一名清兵惱了，伸腿在車踢了一腳，喝：「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那女嬰一驚，哭更加響了。
離開路數十丈處有座屋，屋簷站著一個中年文士，一個十一二歲的孩。那文士見這等情景，不禁長嘆一聲，眼眶紅了，說：「憐，憐！」
那孩問：「爹爹，他們犯了甚麼罪？」那文士：「又犯了甚麼罪？昨日今朝，已逮了三十幾人，是我們浙江有名的讀書人，個個是無辜株連。」他說「無辜株連」四子，聲音壓甚低，生怕給押送囚車的官兵聽見了。那孩：「那個女孩還在吃奶，難犯了罪？真沒理。」那文士：「你懂官兵沒理，真是孩子。唉，人為刀俎，我為魚，人為鼎鑊，我為麋鹿！」
那孩：「爹，你前幾教過我，『人為刀俎，我為魚』，就是給人斬割屠殺的意思。人是切……（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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