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叭顛顛來飼養場牽牲口，一進排子門，就聲笑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跑裡邊，貓著腰，仰著臉，轉著圈兒馬老四。馬老四今打扮的像個醫生：頭箍著手巾，嘴帶著口罩，腰繫著圍裙，一手提著一隻鐵捅，一手操著一短柄的笤帚；桶子裡盛著石灰水，笤帚蘸著灰水，滿牆壁刷抹。他的身、眉毛，全是白灰點子。
飼養場變樣了。從院子棚裡，全鋪了一層很乾淨的黃沙；草池子新抹過，水缸才刷過，特別是房山、牆壁全刷了白灰，有的方乾了，白的晃眼，有的方還沒於，往牆根滴著白漿水。滿院子飄著一股子潮乎乎的石灰水味。啞叭馬老四了一陣子，又在院子裡轉了一遭兒，回來就比劃著問：「啊嗎嗎？啊嗎嗎？」意思是，你這是幹什麼呢？
馬老四拉口罩兒，一邊比劃，一邊笑著說：「消消毒，牲口不愛生病啊！」
啞叭覺著挺新鮮，又比劃著問，為什麼刷了灰牲口就不生病呢？
馬老四這為難了。因為焦淑紅給他那本「飼養手冊」說，刷灰消毒，消滅細菌；這細菌怎麼比劃呢？他比蟲子，比吐痰，比蒼蠅蛆，比最髒最髒的東西；這個那個比了一堆，連己比劃糊……（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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