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塢最緊張的方,是金泉河的岸邊。
人圍這兒來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黑壓壓一片。溝南邊那些擁護、愛戴支部書記的人就不說了,連溝北邊那些跟支部書記有點意見的富足戶,來了不少,連馬炮、門虎,摻在人群裡了。
人們議論著,喊叫著,折騰著。
焦振茂拼了老命,跟焦克禮、韓德這一群伙子們泡在河水裡。他們穿著短褲,半個身子浸在水裡,像摸魚似的摸著。這裡邊還有一個女的,那是焦淑紅。從場跑來,就奔灣了,供銷社、鄉政府全找了個遍;回來路過這兒,見人在河水裡摸孩子,沒有顧脫鞋襪,就跳在水裡來了,濕衣服貼在身,連頭髮梢是水淋淋的。
河水沒腿根子,河面不寬;按說,孩子就是掉在河裡,不至於淹死;他們像被這突來的禍迷了竅似的,相信了不知從哪個人嘴裡提來的「建議」,且對這裡抱著很的希望,甚至有人肯定孩子就在河裡。
蕭老哭死活來。在這個老人的精神裡,靠兒子,靠孫子,除了這兩個人,他還有什麼更為寶貴的人財富呢?在平常的生活裡,他比兒子更愛這孫子,甚至於愛孫子比愛兒子還重一些,他怎麼失這麼……(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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