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城市场景 5、轮渡

残雪

坐轮渡船在我的记忆中占有极重的位置。少年了,那些雾蒙蒙的江边的早晨,浸在江水中的矮木桥,熙熙攘攘往河边走的人群,特殊的水气等等,依令我魂牵梦萦。

最早坐轮渡船的记忆概是我5岁那年。父亲配河西劳教,我全从河东城区搬往河西的郊区。我两弟弟(3岁、4岁)走在有护栏的木桥,我抓着外婆的那件袍子的襟。湍急的水流在桥墩那冲击着,真是惊险啊。在陌生的人流中,我三谁不敢顽皮了,郑重紧张赶路。终钻进了那条船,汽笛一叫,我启航了。我不敢趴船边观景,因人不准,我就站在舱中体验船在水中的摇摇晃晃。那是依稀的记忆,但令人永生难忘怀。那次迁移表面凄凄惨惨,果从命运的深层次,却是一次让我终生受益、我格形了决定的迁移。不迟不早,正在那混沌初的年龄了山脚。我身所处的世界充满了奇,频繁与流。那雾中的轮渡,那充满启示的汽笛,带给我的竟是难言说的双重体验——乐园人间狱并存;丽的处处隐藏的谋并存;关爱冷漠并存……那是祸,是福。我不破无……(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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