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兵」谷燕山，今了芙蓉鎮有名的「醉漢」。皆因那一年，為了查實他盜賣一萬斤國庫糧食的犯罪動機，是為了證實他新富農分子胡玉音是否長期通鬼混，工組經請示有關部門同意，在縣人民醫院對他進行了一次體格檢查。這無異於受了一次刑罰。少年來，老谷渴立室，品嚐倫樂趣，沒有付這個代價。這回是身不由己，劫數難逃。在一間雪白的屋子裡，一間像滿世界的陽光聚集在一的、亮眼睛睜不開的屋子裡，命令他赤身體，「暴露在光化日」。由著一群穿著白褂、戴著口罩的人們（後來他聽說還有衛校實習的男女學生），挨著個兒來低著頭，摸摸，捏捏，後換著眼色（各種各樣的眼色啊）——他就像一匹被閹掉了的公馬似一動不動躺在那裡，渾身著雞皮疙瘩，冒著冷汗，打著冷顫。他像失了知覺似閉眼睛，腦子裡是一片冷寂的空白——平津戰役時在津附近，他被傅義的部中了，腿流著血，棉褲浸透了，他為己死了，與這行將勝利、解放的土告別了，他腦殼裡是一片冷寂的空白——這次一樣。那一次他被戰友救活了，沒有死。在一個老娘養了四十幾傷，就又重……（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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