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素哭著，兩手不斷擊打炕面。抱樸還是一次見弟弟此痛疾首哭泣。他從這抽噎聲裡感了弟弟中的絕望。他幾次安慰，但幾次站來又坐了。他明白，許兄弟兩個就在這個秋的傍晚裡真正分手了，這個結局真是悲慘。他坐在那兒，目光停留在那套西裝。這是弟弟從那個遙遠的城市帶給他的禮物。抱樸取西裝，順手翻著見素剛才剝掉的幾張報紙。光線太暗了，他不不將身子伏來。
突，他按在報紙的兩手抖動來，接著這張報揪緊了，嗓子裡發一聲駭人的吼叫。見素猛抬頭，見哥哥額、兩頰，處是汗水。抱樸聲問：「你從哪裡弄來這張報？」見素惶惶著他：「一張過期的報，我隨便拿來包東西……」他從哥哥手裡奪過報紙，急急瞥一眼，一子坐在了。他盯著那幾行字：「……發生在『文革』中的一樁血案。一九六六年八月××市××縣發生規模殺害『四類分子』及其屬的件……鬥打、亂殺件日益嚴重。由一個隊消滅一兩個、兩三個，發展一個隊一子打死十來個甚至幾十個；由開始打殺『四類分子』本人發展亂殺屬子女……全被殺絕。八月二十七日至九月一日，該縣的十三個公社四十八個……（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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