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荷兰的望蔼覃（Ｆ．ＶａｎＥｅｄｅｎ）〔２〕——惜他年死掉了——所做的童话《约翰》，记着约翰听两菌类相争论，从旁批评了一句“你俩是有毒的”，菌便惊喊：“你是人？是人话呵！”
从菌类的立场，的确应该惊喊的。人类因吃它，才首先注意有毒或无毒，但在菌己，却完全有关系，完全不问题。
虽是意在给人科知识的书籍或文章，讲有趣，往往太说些“人话”。毛病，是连法布耳（Ｊ．Ｈ．Ｆａｂｒｅ）〔３〕做的名鼎鼎的《昆虫记》（Ｓｏｕｖｅｏｍｏｌｏｇｉｑｕｅｓ），是在所不免的。随手抄撮的东西不必说了。近在杂志偶见一篇教青年生物的知识的文章〔４〕，内有的叙述——
“鸟粪蜘蛛……形体既似鸟粪，又伏着不动，己假做鸟粪的子。”
“动物界中，残食己亲丈夫的很，但最有名的，算前面所说的蜘蛛现今说的螳螂了。……”
未免太说了“人话”。鸟粪蜘蛛是形体原像鸟粪，又不走动罢了，并非它故意装鸟粪模，意在欺骗虫豸。螳螂界中尚无五伦〔５〕说，它在尾中吃掉雄的，是肚子饿了，在吃东西，何……（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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