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不是別人，正是文述農。述農一見了我，便猝問：「你那個搖頭老爺，是哪裡弄來的？」我愕：「甚麼搖頭老爺？我不懂啊。」繼笑：「官場禮節，知縣見了同、通，稱老爺。同知五品，比知縣了兩級，就叫他一聲老爺，似乎還情願的，所叫做點頭老爺。至於通判，比他一級，叫來未免有點不情願，不情願，就搖頭了，所叫做搖頭老爺。那回我你說過請封典後，我知你於此等是不在的，所托你令姊抄了那卯數、號數來，托述農你辦。其餘你問述農罷。」我：「這是伯托人在湖南捐局辦來的。」述農：「你令伯了人的當了，這張照是假的。」我不覺愕，愣了半：「難部裡的印信，假的麼？你又從哪裡知的呢？」述農：「我你官照的號碼抄，托人你辦封典；部裡復了來，說沒有這張照，還不是假的麼。」我：「這真奇了！那一張官照的板假，怎麼假紫花印信來！這做假的，膽子就很不。」繼：「官照是真的，印信是真的，一點不假，不過是個廢的罷了。你未曾辦過，怨不你不知。本來各處辦捐的老例，系先填一張實收，由捐局匯齊捐款，解部……（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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