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反讲义收费风潮〔２〕，芒硝火焰似的，又芒硝火焰似的消灭了，其间就是除了一生冯省三。
很奇特，一回风潮的灭，竟关一人。倘使诚此，则一人的魄力何其太，许人的魄力又何其太无呢。
现在讲义费已经取消，生是胜了，并有听有谁那做了次的牺牲者祝福。
即见，我是竟悟一件长久不解的，就是：三贝子花园面，有谋刺良弼袁世凯死的四烈士坟〔３〕，其中有三块墓碑，何直民国十一年有人刻一字。
凡有牺牲在祭坛前沥血，所留给的，实在有“散胙”〔４〕一件了。
十一月十八日。
KK
〔１〕本篇最初表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十八日《晨报副刊》。〔２〕北京的反讲义收费风潮一九二二年十月，北京部分生反校征收讲义费，生风潮。该校评议议决除生冯省三一名。其实冯省三是风潮生临参加的，并非真正的主持者。按冯省三，山东人，北京预科法文班生。〔３〕四烈士坟一九一二年一月十六日，革命党人杨禹昌、张先培、黄萌三人炸袁世凯，未被杀；同年一月二十六日，彭珍炸清禁卫军协统兼训练……（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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