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有句老話：「寫字是『面寶』」。憑你的字寫怎樣，人就斷定你是何等人。在新中國，「發言」是「面寶」。人聽了你的發言，就斷定你是何等人。
傅今召集的會未經精佈置，沒有分組，仍在會議室舉行。許人濟濟一堂，彼此相熟的中青年或政治水平較高的幹部就不發言了，專聽幾位專先生發表高論。負責政治工的范凡不肯主持這個會，坐在一隅，洗耳旁聽。
傅今坐在長桌面南的正中做主席。他是個廣顙高鼻，兩耳外招的高個兒，雖眼睛，巴頦兒往裏縮，他總覺己的耳鼻太張揚，個兒太高，所常帶些傴背，做主席喜歡坐著。姚宓坐在他對面做記錄。社較早，記快，字又寫，記錄照例是的。
經過一番冷場，傅今點了余楠的名。余楠顯是早有準備的。他從己聽了首長的講話何受鼓舞談，直談今後發揮一技長，同志們同協力，盡量做貢獻，他談空洞些，卻還全面，且慷慨激昂，因為他確信己是愛了社會主義，比他確信己決不拋棄宛英一樣。惜他鄉音太重，許人聽不懂。那位居住法國年的朱千接著談。他說同意余楠先生的話，接就談他幾十年寒窗，又談他的種種牢……（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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