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還沒有睡，坐在外屋的餐桌旁邊嗑葵花籽。餐桌鋪著一張報紙，報紙攤著葵花籽皮。灰貓臥在一張凳子。
「你咋這麼晚才回來？」
拇指中指拈著的葵花籽，高高翹手指頭，一種很雅緻的舞台手勢將葵花籽送兩顆白白的門牙中間，漫不經問了我一句。
「青馬陷泥坑裡面了，」我說。隨手馬鞭掛在指定的那顆釘子。
「飯在鍋裡，」紋絲不動告訴我。
我洗完臉，飯端桌子，趕開灰貓。餐桌放的一個當煙灰缸的罐頭盒中，有幾個煙頭。
「誰來過？」我問。
順著我的目光了罐頭盒，停了一會兒，說：「曹書記。」
「他來幹什麼？」
「那有啥稀奇的？咱們唄！」
「書記咱們，這就夠怪的。」我吃著飯說。
白了我一眼，照常嗑葵花籽。沉默了片刻，說：「你這個人真怪！像生來人不才舒服。人咱們，來串個門，你倒覺不在了。咱們又不缺鼻子不缺眼，為啥在人跟前不跟人一樣活？」
這話很有理，我無話說，默默吃飯。
吃完飯，我碗筷收拾案板，這時才感非常疲倦。我為會像往常一樣說：「你放，我來洗。」但並沒有這樣說，於是……（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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