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這使祭文像是個太嚴肅又太尷尬的話題，彷彿醫生才剛見病人，病人就衣服脫光。跟人談不一開始就說：「那，等你死了，我該說你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試著聊些閒話。談氣。談社區的舊貌。我們在辦公室裡走動，處參觀。書架塞滿書文件檔案，書桌堆滿信件筆記。處是敞開的紙箱，是些他正在重溫的、或整理的、或隨便做點什麼的東西。
「感覺就像我已經遺忘了部分的人生。」他說。
完這一切，再花掉一生。
「哦。」他笑來：「說，說！」
法師逗笑，這感覺很奇怪；我有點意，又覺對他失敬。近他已經不是我時候認識的那個彪形漢。前我混在座椅的人群裡望向講壇的他，他總是顯那麼魁梧。
眼前，他站在平，像了很，且很脆弱。衰老使他身高萎縮了幾吋。寬闊的臉頰凹陷，雖他的笑容仍顯信，眼睛仍會瞇睿智若有所思的凝視，但他唯恐跌倒的人慣的那種步伐行走，生死限已經追了他。我真問他：「還有久？」
不過，我問他的檔案。
「哦，檔案裡頭有很故，是講時的點子。」他說：「我剪……（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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