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使助行器了。我站在他門口，就聽見助行器「篤、篤、篤」向我來。現在是九月，距我那次醫院探望他已經三年了。樹葉開始變色，我注意他車停了一輛怪車。他的歌聲隱約從門後傳來：「我來了……等一……我來了……」
門開了。他在微笑。現在的他比我一次來拜訪時消瘦；手臂的骨頭更明顯，臉拉長了。他頭髮全白，一度高挺的身材彎一個角度。他的手指助行器抓很緊。
「跟我的新伙伴打個招呼吧。」他搖一搖握說：「我們哪兒形影不離。」
他壓低嗓門。
「我甩不掉他。」
我哈哈笑。
「啦。請進吧。」
我跟著他進門。就像往常一樣，他挪一步，抬一助行器，篤、篤、篤，向那間裝著他所有的書「帝」檔案的辦公室走。
※※※
車那輛車的主人是一個居照護員，法師裡來幫助他。這等於承認他的身體毫無預警就背叛他，承認了很發生。他肺裡的腫廇還在，但是法師今年八十九歲了，醫生覺不值冒險將它切除。諷刺的是，隨著法師放慢了速度，癌瘤減緩了攻擊，就像兩個疲倦的鬥士拖著沉重的腳步邁向終點。
醫生盡客氣表示，老化很比腫瘤先一步法師……（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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