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啊，你問我說：
「你是怎樣學會寫的？」
我說：
「你的問題不對，我還沒有『學會』寫，我仍在『學』寫。」
你讓步了，說：
「吧，請告訴我，你是怎麼學寫的？」
這一次，你的問題沒有錯誤，我的答案卻仍遲遲不知何手，並非我祕不宣——但是，請一，果你問一位老兵：
「請告訴我，你是何學打仗的？」
——請相信我，你所獲致的答案絕對「駕車十」或「電腦入門」不同。有些無法簡單的回答，一個老兵所為老兵，故很從他十三歲那年弟弟一齊門板扛著被日本人炸死的爹娘埋葬開始，那裡有其一生的悲憤鬱結，有整個中國近代史的沉痛、偉荒謬。不，你不求簡單的答案，你不一個老兵明白扼的字眼在你的問卷填充題，他不回答則已，果回答，就必須連著他的一生的故。你必須同時知他全身的傷疤，知他的胃潰瘍，知他五十年來朝朝暮暮的豪情與酸楚……
年輕人啊，你真問我跟寫有關的嗎？我說的是：除非，我不回答你，回答，其間不免夾一生啊！（雖一生並未過完）一生的受苦與歡悅，一生的癡意絕決忍情，一生的有所有所捨。寫……（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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