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年前的了——李科员，哦，现在该叫他峨眉山人了，端酒杯，呷了一口冷酒，指头夹一颗盐黄豆放进嘴，抹一胡子，一摆他的龙门阵。
那候，我是一公务人员。——，并不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一公务人员了。哎，我凭什做一公务人员呢？
公务人员首先那些国吃牛奶面包的人才。听说国的牛奶面包就是，吃了，人就变聪明。我县王老爷的王少爷就是，他国很吃了几年牛奶面包。他牛奶面包就有深刻的研究，听说他因此写了一篇洋洋洒洒、凡两三万言的科论文，题目是《牛奶放糖一定甜的机理初探》，他因此了一硕士。他回国，穿假洋鬼子的衣服，手提一根打狗棍——不，他有一文明词儿，叫什“死踢客”，捧着名片，名片一面中文印着国什的硕士头衔，一面印着一片洋码子。他衙门闯闯，那公馆走走，不费力气就捞一高级参议的差，听说顶一县太爷的身价呢！是公务人员了。我凭什呢？
再说，革人的命的人公务人员。那几年喊革命喊最凶的候，我就见……（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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