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子江边买一莲蓬》
我扬子江边买一莲蓬；
手剥一层层莲衣，
江鸥在眼前飞，
忍含着一眼悲泪——
我着你，我着你，啊龙！②
我尝一尝莲瓤，回味曾经的温存：——
那阶前不卷的重帘，
掩护着同③的欢恋：
我又听着你的盟言，
“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我尝一尝莲，我的比莲苦；
我长夜怔忡，
挣不的恶梦，
谁知我的苦痛？
你害了我，爱，日子叫我何？
但我不责你负，我不忍猜你变，
我肠是一片柔：④
你是我的！我依旧
将你紧紧的抱搂——⑤
除非是翻——⑥
但谁象那一？⑦
①本诗最初见1925年9月9日《志摩日记·爱眉札》内。
②表“龙”“红”。
③日记中“同”“消魂”。
④日记中此处无“：”。
⑤日记中“——”“；”。
⑥日记中“——”“，”。
⑦日记中此句“但我不象那一！”篇末署有：“九月四日沪宁”。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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