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陰無賴】
我不搶官做,但我喜愛官人的貴氣。中國民間有幾椿貴氣兒,新郎新娘是
貴人,新女婿丈人,外甥娘舅,皆是貴賓,做官在人前的貴氣亦是像這
樣的居於其位,非權力或架子,做新郎新娘是不曾習慣的,做官亦寧是不熟練
的。
我不曾行過官勢,且於官場不慣。在海有個相識是生意人,裡娶婦
,但是房客不肯遷讓,來問我法子,我覺此的商量,由我面寫信
與那房客,焉知那房客不信,說做這樣官的人豈有這樣客氣,一定是假名冒充
。乃至我鬥日本人,鬥周佛海李士群,鬥汪先生,亦不是憑藉權力。再說我的外
行。在香港時江夫人給我的機密費,我不知即是津貼,卻為必於公,
就發動外圍政治團體,按月向江夫人實報銷,焉知汪夫人連亦不。及
後了海,我這種外圍工不我管了,幾次三番拒絕接受,纔這機密費
來停了。
一次有個蘇州縣政府的祕書來見,應對間那樣的規矩恭敬,我巴不他就
走,他送我一軸明人的畫,我連那畫亦不喜。我害怕人對我卑躬屈節,是我
亦很少與人稱兄弟,卻是帶姓稱人先生。一次汪夫人與我說、「你當汪先
生是你的哥,當我是你的姊姊……(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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