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栽蒜沙土埋姜
杨柳枝编篓蜡条儿编筐
绿蒜薹白蒜薹炒鱼炒
黑蒜薹烂蒜薹沤粪不壮
——蒜薹滞销张扣县府办公人员演唱片断
一
四叔滚烫的铜烟袋锅子抡，打在金菊头。听头盖骨响了一声，一阵刺痛，一阵愤怒，一阵委屈，使做了与年龄不相符的动：一屁股坐在，像撒娇的女孩子一踢蹬着脚，饭桌的水碗踢翻了。哭叫着：
噢——你打我——你打我——。
该打！四婶恶狠狠说，打死你不正经的东西！
你才不正经……金菊叫着，你些土匪……
菊！哥方一君威严说，不许你咱娘说话。
方两兄弟高马打翻在，站在灯影，模模糊糊的身体，显分外高。额头热乎乎的，金菊抬手一摸，摸一掌血，尖叫了一声：
哎哟，我的头打破了呀——
方一君在灯影晃动着，他的残疾的腿使他无法不晃动，他晃动着说：
菊，咱做子女的，一条就是听爹娘的话。
金菊啐了一口，说：
我就不听，就不听，就不给你换老婆……
方一相咬着牙根说：
打轻了！惯的！
金菊端一碗扔二哥身，喊着：
打吧！土匪，你打吧！
你真疯？四叔歪着头说。他的脸被煤油灯照着，像青铜的颜……（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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