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粗痞词，指男人的阳具。在马桥，经常听的咒骂：你条死龙！你他那简岩（呆）龙！龙哎，你踩了我的脚不晓？……万玉口不干不净，但容不别人他骂龙。一旦蒙受侮辱，他一脸涨红，摸石头就是石头，摸锄头就是锄头，跟方拼命，不知是什原因。我最一次见万玉，是从县城回马桥，带了他托我买的肥皂女式袜子。我在他的茅屋前见他的儿子，被他警觉挡在门外，朝我吐口水。我说我是他爹爹的。我的话肯定被床的万玉听了。他等我走床前，突撩着黑色的破蚊帐，一张脸闯。“什什，就！”一点不笑。他的脸蜡黄，瘦若干柴，让我暗暗吃惊。“念你，相思病了。”同什笑。问病情，我惜他有城唱歌、他连连摇手，“做，你做。搞农业的歌？那锄头尿桶戳戳气的东西叫歌？”他叹了口气，说最有意思的是从前，从正月三月八，什不做，是耍，是歌。村那村，山那山，耍很。他说伢崽女崽堂歌，面坐着，意思了，完一首就凳子往前挪一寸，挪最、两张凳子合……（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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