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十辰初刻,常州运河埠口,张原与冯梦龙依依惜别,冯梦龙另雇舟回长洲,张原诸人继续前行,乘船先至丹阳,再转句容河,六月十五日午,船南京城外东水关,了东水关便是十秦淮——
浪船顺流,两岸屋舍渐密,女郎王微俨女导游,头戴宽沿竹笠,不畏午炎阳,立在船头指点两岸风景,说:“——金陵古称佳丽,衣冠文物盛江南,文采风流甲海内,白青溪,桃叶团扇,宗室王孙,乌衣子弟,艳冶甚,三位相公求暇,领略六朝古,千年韵……”
张原站在女郎身边,依其指点,与四百年的记忆相印证,仿佛旧梦依稀,痕迹难寻,又:“三十年,一片欢场将化茂草,妙舞轻歌,不闻,名花瑶草,不见,楼馆劫灰,人尘土,实在让人沉痛,了让些存留,我将全力赴——”
女郎王微善察言观色,见张原听介绍秦淮风景、才士佳人、风流韵,听很认真,眼却流露悲悯意,不禁甚觉奇怪,问:“介子相公,何现佛子相?”
张原朗声一笑,回人间,说:“听你娓娓说些,不觉沉迷,愿我白垂垂,再游秦淮,风景依旧。”
王微边勾笑,眼波流转:“那,介子……(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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