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民老汉一觉醒，伸手火炕边的凳摸瓦盆。此刻，不钟表，准是午夜子。他尿完尿，翼翼瓦盆放回凳，又溜进热呼呼的被窝。西北风在屋脊划令人寒的嘶鸣，电线呜呜呜响，正三九隆冬季节。老汉愈贪恋那热烘烘的电热褥，伸手枕头边又摸烟袋，装一袋旱烟，黑暗划着火柴，吸了一口，简直觉儿就是神仙皇帝了。儿娶了，女嫁了，老汉再有操劳神的了。有粮吃，有钱花，老汉再不日月生计忙迫费熬煎了，不就是神仙皇帝的日子！抽完锅旱烟，足了烟瘾，半夜睡更舒服。
儿，老汉似乎听前院厦屋的门轻轻响了一声，是木门被碰撞的声响。他抬脑袋，细一听，似乎有极轻的脚步声。他丢烟袋，再一听，像听见兔子的蹄腿胡乱蹬踏的声音。他即断定，贼娃子偷兔哩！他一脚蹬，老伴蹬醒，压低声儿告诉，有贼！他已穿棉袄棉裤，溜火炕，勾棉窝窝，随手从门背摸劈柴的斧头，“咣”一声拉门栓，蹦门外。
善民老汉提着斧头蹦门，立即听前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他喝一声：“狗日贼娃子！”一声吆喝，那院的脚步声更加慌急杂……（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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