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遊行罷課鬧了幾年，加軍閥互相殘殺，北京政府的力量終於一蹶不振，軍閥則像印度土王一樣統治各省。在北京的中央政府首腦，無時不需鄰近各省的支持，果軍閥一翻臉，隨時長驅直入北京城。北京政府在各省的根基愈來愈脆弱，政權本身亦隨搖搖墜。某一軍閥進入北京接收政權，另一軍閥馬陰謀取代。當政的人果遭遇民意的強烈反對，例學生遊行示威，其他軍閥便利機會從中取利。權謀、內戰、政變，各種政治力量縱橫捭闔的結果，北京政府隨時在更換主人。我在北京的最初九年中，所的變遷實在太了，留在記憶中的是一堆亂糟糟的悲喜劇場面。我像是埃及沙漠中一座金字塔，淡淡遙望著行行列列來來往往的駝影，反映在斜陽籠罩著的浩浩平沙，駝鈴奏哀怨的曲調，悠揚於晚紅中。
北京政府的經濟狀況非常窘困，國庫應有的收入，被各省軍閥扣留，維持他們的人軍隊或徑入人腰包。中央政府通常極高的利息向銀行借一點錢，這一點錢中的一部分，還於籠絡支持政府需索無饜的軍閥。我們前面已經提教員薪水拖欠的情形。不但教員此，就是政府官員駐外使節的薪水，往往一欠就是……（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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