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有一公社干部模的陌生人，披着一件淋湿了的蓝布中式褂子，曹义一靠在马棚的栏杆。
“回啦，淋着了吧？”曹义笑眯眯跟我打招呼。
我有理他，马群赶潮湿的马棚，帮着“哑巴”一头头将它挂在糟头。
曹义那公社干部走了。“在儿了，一共二十四头，”曹义告诉他。“你吧。”公社干部很内行一一打量着牲口，老练翻它的嘴牙口，边边咂嘴摇头。“不怎！”他说。
“你是干什的？”我问。“是买牲口？”
“嗯。”公社干部抬眼睛了我。
“你算了吧！”我说，“你农村有的牲口吗？农村的牲口是‘三快牌’的——躺倒比站快，拉稀比干活快，脊梁骨比刀快。你瞧瞧头牲口，”我拍拍青马的脖子，“你买我不卖哩！”
“行啦，”曹义说，“他哪头就给你哪头，了赶走！”
“怎？”我诧异问：“农场不牲口了？”
“哼哼！”曹义撇了撇嘴。“头说一九八○年全国实现农业机械化，头更积极，定的目标是提前三年，现在八字有一撇，就始处理牲口了。我他狗日的五年不实现机械化！……不，候咱再向公社……（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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