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水泼，一兵勇抓住钱九的湿，使他张着身子，仰脸朝，摇动他翻着白眼的头颅说：“听着，你贼！八爷他有话问你！”
钱九仿佛醒转，又仿佛醒转了，幽幽的吐一口气，断续的梦呓般的吐话说：“活……报应，我……姓钱的……认命了……我孽……太…………知难……活，求……死……爽快些儿……”
“替他松绑！”关八爷说：“手腿的麻绳，全替他挑断，扶他椅。——人步了，担他逃跑吗？！”
兵勇抽刀挑断钱九身的索子，扶他靠近炉火边的一张椅子，谁知钱九根本坐不住椅子，兵勇刚一松手，他两腿一软整身子就像软骨鳅鱼似的滑，跌坐在。
“你死囚！关八爷他有话问你，你在装什洋熊？”一兵勇正伸腿踢他，却被关八爷拦了。关八爷前弯腰，仍掺扶他坐回椅，缓缓的口问说：“钱九，我是关东山，我问你，昨夜你何趁我转背拔枪杀我？咱是有冤？有仇？你是另有人主使？……我不刑求，是问明白。”
“啊，你是关八爷？”钱九抬胳膊揉眼，但他的胳膊早已拖不动了：“我说，八爷……一块送菜案儿了，问不问全是一了……（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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