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菡头晕厉害，有点气喘，虚汗。掏一支薄荷锭，在额抹了几，刚将身伏在诊桌，便听见有人推门入。此人穿着皮鞋，步履有力，踏在板响亮声响，且富节奏感。在诊桌面落座，连椅子嘎吱响……
“是病人？”叶玉菡喘息着寻思，“倒像角斗士。”抗战胜利不久，叶玉菡一九四五年十月从昆明回北平，参与“协”的复校工，同应国一科基金的聘请筹建实验室。忙了半年，又同仁医院了医生。气已经始转热，热人总是更容易感疲劳，何况叶玉菡的身体本瘦弱。今午了很门诊病人，感非常累，觉己仿佛病了似的；在快班分了，已有十分钟人就诊，是很稀罕的。刚在桌趴一儿，就又有人了……
叶玉菡赶紧睁眼，直身。与此同，见人的身材虽不高，但很壮实，皮肤黝黑，脸庞宽阔，浓眉嵌着的两眸子炯炯有神，年约四十。人头戴军帽，身着笔挺的军服，两片金色领章的中凸一颗三角星徽——嗬，是将官呢！他身边人陪同，不诉病情，坐端坐不动，注视着叶玉菡，像是探究，又像是打量，嘴角……（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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