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夜，赵龙微微觉有些困意，在半明半暗的酒坊，蜡烛烧化的油脂凝结珊瑚状在桌堆很高。门缝中漏进的冷风使他腹部隐隐有些疼痛。空气中飘浮着浓烈的酒香，除了牌桌，一切浸在黑暗中。墙挂着的皇历牌被风卷，扑刺扑刺响声。王胡子满脸酒气坐在他面，他眯缝着一眼珠，每次摸一张牌凑烛光究竟。赵龙觉今晚的运气不太。坐在他的赵立本虽说从辈分排他略沾一点亲，是早已沦落潦倒的秀才老是不让他吃牌。
赵龙一连打了几哈欠，在睡意朦胧中打一张中间牌，王胡子叫了一声“了”，呼啦一推倒了面前的牌，赵龙探身，察了一方的牌局，从口袋摸四枚铜板扔桌。
“怎，困了吧？”坐在赵龙首的老板娘柔声细气说了一句。坐在旁边牌的更生已经伏在桌睡着了，口涎流了一摊。老板娘站身从酒柜拿一瓶花雕酒，给赵龙斟了一杯。情无常的女人浑身散着经年的酒气。赵立本一口接一口吸着旱烟，在散淡的烟雾中，那瘦骨嶙峋的手隐现。那是一赌棍的手，在年深日久的一次次博戏中，仿佛具有了一神秘的灵，……（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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