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两点钟是最坏的候，候你又困又冷，假不床睡觉，情很恶劣，坏念头油生……两点钟我坐在厨房，听见有人在捅楼的门。我认他是贼——虽有人回晚了，找不着钥匙，在那瞎捅，不管是哪情形，我该楼。但我懒动弹，住在房子的人不指望夜两点钟回有人给他门，是贼那就更了：我就坐在等他。等他撬了门，走进二楼的厨房，我告诉他：他走错门了，座破楼住了七穷生。他马明白，房子什偷的。许他说：sorry，撬坏了你的门，许什不说——失望最考验一人的教养，门坏了我不疼：它是房东的，但我喜欢别人有教养。不说sorry我就骂他……，是中文骂，让他听不懂。他身准带着枪哪，听懂了就该拿枪打我了。
十年前我在国，有夜睡不着觉，坐在厨房书，情形就是的。那座房子是座摇摇晃晃的木板楼，板缝满是蟑螂，杀不净打不光。那间厨房点着一盏惨白的灯，冷冷清清，灯光有庞的电冰箱，不嗡嗡的声音。说句实在话，我的脑袋在嗡嗡响，声音像比冰箱。困脑袋嗡嗡响，谁……（内容加载失败！）
(ò﹏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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